搜狗王小川：不要单独选择靠近钱的事情去做

面试整理 | 郑亚红

编辑 | 赵艳秋

2017年搜狗上市后，公司战略转向人工智能。因为上市后的整理，王小川坦言AI比较慢，但明年会有明显提升。与现在很多公司选择做B端业务不同，王小川表示，搜狗想在To C上展现AI的魅力，选择了搜索、输入法、智能硬件和AI的融合。11月底，我们在搜狐互联网大厦的搜狗办公室见到了王小川。在采访过程中，他的领口别着一个黑色的录音机。这是搜狗今年3月发布的AI硬件。他说：“我们赢了这个小战场。”

搜狗上市后，公司战略转向人工智能。与如今很多AI公司选择做B端业务不同，王小川表示，搜狗想在To C上展现AI的魅力，他选择了搜索、输入法、智能硬件和AI的融合。王小川介绍，明年将陆续发布输入法、搜索、AI硬件的跨越式产品。说起这些，他依然是一个有着强烈自我逻辑逻辑的学者，在选择C端还是B端，“转型”和“多元化”都有自己的见解和坚持。

此外，作为典型的工科学生和黄金时代的程序员，他对国内程序员的职业道路以及年初受到996轰炸影响的舆论也有自己的看法。

AI财经=AI

王小川=WXC

“我们在To C市场展示AI的魅力”

AI：11月初发布了三季报。您在分析师电话会议上表示，将通过 AI 能力改进在线广告。你能详细说明吗？

WXC：2020年，我们的核心不是广告创新。搜狗80亿元的营收，不算大也不算小。未来最重要的是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让用户产品包括搜索、输入法、智能硬件都有跨越式发展，本质上就是人工智能。推广我们的产品。

比如今天我们用关键词来搜索结果，但是关键词所表达的意思是一个瓶颈。如果你搜索“金融世界”，别人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本质上，我们要实现人类语言交互。这是我们的目标之一，让信息的表达和获取变得更容易，这包括语音、图像交流的方式，以及机器以更接近人类语言的方式与人打交道的方式。输入法也是如此，它开始辅助你的写作。你可以想象写作作为你的秘书更有效率。智能硬件也将有新的方式成为你的分身和助手。

现在AI讲了很多，但是能做To C的公司很少，大部分都做了To B。我们想在To C上展现AI的魅力。

AI：在AI领域，确实很多公司都在转向To B，为什么选择To C？

WXC：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理解。本质上，每个人都在为消费者提供服务，并不是在消费者端做，所以大家都说做To B。所以，这里的好模型还是巩固To C，同时C To B，到帮助我所服务的企业更好地与C端对接，而不是让C端去做B。

更好的是美团。必须先稳定外卖，高频业务不会停，再为餐饮业提供信息化。其实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信息化后的C端用户，不要本末倒置。这是当今业界存在的误解之一。

AI：腾讯今天讲的是工业互联网。是不是也是C端稳定了，变成了B端？

WXC：腾讯也是一样。C端企业最好的办法是把C端和B端打通，而不是成为两个独立的业务。事实上，今天的阿里也是。阿里是菜鸟，B端广告AI技术，还是和C端对接的。

人工智能：我们的人工智能会做什么？是先稳定C端再稳定B端吗？

WXC：搜狗自己的收入来自B，也来自中小企业。事实上，我们自己为C服务，同时把用户带到B。因此，我们有机会在其中同时做 C 和 B。我们将带来从搜索到输入法再到智能硬件的AI突破。

我们的录音机很有趣。近年来，该产品在整个中国市场的销量加起来已经超过400万辆，而且还没有下降的趋势。但今年发生了变化。自搜狗推出AI录音笔以来，录音笔在整个主流电商平台的搜索量都有所提升，销量也随之提升。AI赋能后，也会让原有的硬件有一个颠覆，可以转录文本、存储云端、检索提取摘要，成为更好的产品。

我们的AI录音笔双十一销量已经是第一。我们牵头成立了AI创新联盟，包括索尼录音笔、纽曼、爱国者。他们的一些技术服务甚至硬件解决方案都是由搜狗提供的。新兵入驻，对这个传统行业具有颠覆性意义，因为我们掌握了硬件和AI的结合，这也是传统企业所欠缺的。

AI：除了录音笔，还有其他的智能硬件吗？

WXC：明年会发布两款新硬件，都是大众消费品。我们认为未来的行业趋势可能会颠覆手机。

AI：智能硬件的两个方面是什么？

WXC：我暂时不告诉你。我们看到，硬件经历了三个时代的变迁，从以算力为核心的PC，以输入输出为核心的网络盒子，到未来以AI为核心。

AI：说到AI硬件，智能音箱一开始就被赋予了入口的含义。你觉得这怎么样？

WXC：我对此并不看好，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方向。因为硬件的趋势越来越便携，甚至可穿戴，它也拥有更强的IO能力。音箱本身的便携性不够，IO能力不够，而且手机里面没有那么多传感器，只有语音输入输出，所以音箱无法构成这样的入口。比如亚马逊做音箱的时候，它自己的业务就是卖商品和音乐，做音箱就是增加一个接触点。但是，独立部署扬声器进行战略部署并不是一个好的方向。

AI：在您看来比特浏览器下载，AI入门硬件可能属于哪一类？

WXC：可穿戴设备，比如手表、耳机和眼镜。

AI：你会做这样的入门级产品吗？和智能手表一样，很多大公司都在做，其他公司机会不多。

WXC：我不是在谈论做手表，我只是在谈论未来是什么。而且我觉得这不叫“入口”，应该是人体的外部感官，是人类的助手和分身。

AI：你最终会做硬件吗？因为搜狗是一家软件公司。

WXC：我们通过录音笔看到了市场变化的迹象。虽然这款产品的难度比手机要低很多，但是我们进去之后证明了自己做硬件的能力和软硬件结合的意义。硬件支持AI，硬件将升级。颠覆的不一定是我们，而是传统的五金行业会被颠覆。

以后可以和硬件公司合作，有自己的优势就有机会。

AI开启产品思维，公司独立性会更强

AI：您对公司未来的愿景是什么？

WXC：在不久的将来，输入法、搜索或智能硬件都开始支持人工智能，从工具转向服务。

AI：您认为输入法AI化后会实现哪些可能性？

WXC：该工具本身无法货币化。对于输入法来说，第一步是从工具变成服务，服务本身就是有价值的，不管是广告还是其他。结果只是打字。未来它会成为写作助手，可以帮你校对优化语言，写作速度也快很多。在这种情况下，它有它的意义。服务背后的模式可以做广告，也可以直接向个人收费。搜索也是一样，先变成服务。核心是人工智能推动他们从工具到服务的转变。

AI：如果我以后打字，如果我打前半句，输入法会给我后半句吗？

WXC：当然，当春天来临时，它会给你提供多种后半句供你选择。

AI：这个产品什么时候上市？

WXC：明年。

艾：今天在今日头条上试了几个机器人，有些财经体育报道可能比较格式化。

WXC：严格来说，这不是我们想要的那种人工智能。它仍然是一种人工编写的格式，并且重复填写表格。

艾：你是那种自作诗作词的微软小兵吗？

WXC：微软小冰的娱乐性太强了，我们还是希望它能提高用户的效率，对用户来说实用。小冰在不断制造惊喜，在实用性上并不占优势。

艾：从我的对比来看，你的搜索性能比百度好。为什么份额差距这么大？

WXC：你必须变得更好才能有机会，这就是后来者很难的地方。此外，作为搜狐的一部分，百度在资源、营销、用户心态等方面都遥遥领先。准确地说，如果百度做得足够好，我们就没有机会。现在这个机会留给我们，我们的颠覆性要加强。

AI：它将以什么方式被破坏？

WXC：这是分类的。明年我们会看到我们互动的方式可能会发生变化，而不是使用关键字。搜索关键词体验不是很好，准确率有限。这种交互方式需要改变。

AI：什么时候发布？

WXC：几乎是在第一季度末。

艾：你曾经说过微信没有商业变现策略。这次继续与微信合作有什么价值？

WXC：这是连接，而不是核心。明年，搜索会有新的产品形态，与微信的关系需要不断升级。其实腾讯还有很多资源，现在还没有好好利用比特浏览器下载，还需要继续突破。

艾：你在说吗？

WXC：说话。

AI：你刚才提到的新搜索产品形态和腾讯有关吗？

WXC：没有。

AI：你带领搜狗几次从PC时代向移动互联网向人工智能转型。您如何看待 AI 的这种转变？

WXC：我从不使用转换这个词，我认为转换不是理解它的正确方式。我们将其视为“升级”。以前我们在手机上的时候，我们的搜索可能是内置在腾讯QQ浏览器中，或者内置在手机中，通过合作伙伴渠道推荐使用，不够独立。AI到来之后，我们的产品思维被打开了。事实上，产品要么靠头脑，要么靠渠道。有了更强的头脑，用户就会更有兴趣使用它们，他们对渠道的依赖也会减少。这是我看到的变化。

AI：在PC时代，你们的输入法具有明显的先发优势。现在大家都在 AI 上发力，进步是显而易见的。你觉得搜狗太晚了吗？

WXC：有点晚了。搜狗2017年上市，上市后需要重组。2018年内部调整，组织能力要跟上。重组后，我们可以真正优化产品。如果没有来自其他路径目标的压力，我们的行动会更快。

AI：那你怎么拿回来？外界的阿里、百度、科大讯飞看到了很多声音。

WXC：让我们看清楚赛道，我在To C的赛道上更加正确。百度的AI方向是否正确还有待市场检验，无论是智能音箱还是无人驾驶汽车。科大讯飞在硬件上有突破，但毕竟不是Internet To C消费公司。

“我没有更好的答案”

AI：我们做过一篇文章，叫《程序员不能终身受托》。你是程序员的代表。您认为当今程序员职业道路越来越窄、内卷严重的原因是什么？

WXC：时代变化很快。程序员享受风口上的红利。很多程序员一步就能拿到20万到30万元的年薪，这在其他行业是很少见的。在一个好的起点之后，自我激励可能还不够。程序员如何确保中间有足够的紧迫感，提升自己，并为此做好心理准备。我认为这是一件公平的事情。

AI：那你觉得35岁以后程序员的出路是什么？

WXC：做一个老程序员？我没有更好的答案。在这个时代，知识更新得如此之快，每个人都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学习能力变得非常重要。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的人都不愿意创业。我知道电子系创业的可能性更大。为什么？因为计算机系一毕业，就有一份好工作，工资特别好，而且很稳定。他不会选择创业，是机会吸引了他。

AI：你们计算机系的很多同学还站在桥上，包括最近上市的有道CEO周峰。

WXC：他和我有些相似。他不是一个严肃意义上的企业家。当我加入搜狐时，他加入了网易，这两家公司都是分拆公司。一般来说，程序员的问题是他们已经享受了这样的红利期。

AI：这个红利期应该还没有结束。

WXC：没有尽头。互联网的发展，技术发展是主旋律。整个世界是一个从原子到比特的世界。信息化是一大举措，AI又添了一份力量。程序员已经处于中间非常有利的位置。根据我的经验，非程序员为了获得更好的工作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AI：今年年初关于996的讨论也影响了你。当时是怎么回事？

WXC：我没有提到996，我可以解释几句。搜狗没有996，有员工认为有不良现象，去外部论坛投诉。我认为抱怨的人不值得保留。抱怨并不能解决问题。

艾：你允许他出去在社交媒体上发表意见吗？

WXC：我没有限制这种做法，但我使用了不使用这个人的力量。他抱怨的一定是公司做得不好的事情，但在我的解决方案中，不只是对外抱怨，而是希望员工能够建设性地思考如何对内进行改进，公司和员工之间需要有关系。一种信任。

90后、00后员工对公司信任度低，总觉得公司要欺负我，扣我工资。这是需要改进的地方。有些公司需要改进，有些员工需要改进。

AI：你对新一代程序员有什么管理理念？

WXC：以前，员工比较听话，把事业看成是最重要的。如今，人们更愿意自我实现和表达自己，所以每家公司都必须有更强烈的愿景，可以与员工达成一致，而不仅仅是一份工作。

艾：外界评价你这几年越来越有哲理了。这种哲学思维对公司管理有影响吗？

WXC：一直都是，这是一个从生活中学习的过程。搜狗来了这么多年，很多人认为在搜狐这样离百度这么远的媒体公司孵化科技公司是不可能赶上的。为了不断的突破和创造，我们继续做了大量的工作。从之前的搜索团队来看，搜狗是国内除百度外唯一拥有自己搜索代码的公司，其他几家公司也改了别人的代码。这就像制造核弹一样。搜狗是独立打造的，全球能做搜索的公司只有四家。

之后，我们发布了输入法，从科技公司到掌握产品能力。然后是三级火箭，找到了突破搜索的方法，对通道有了新的认识。即使在今天，三级火箭这个词在互联网行业也被广泛使用，它是我们发明的。后来公司要有独立的生命力，就像胎儿和母亲一样，没有一种会产生排斥，怎么办，生出独立的生命，我们引入阿里投资，然后腾讯再投资，上市2017年，在整个背景下，我们背后都有哲学层面的战略思考。

我们不是说这样的哲学思维只有今天才有，而是整个过程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突破和困难，包括今天我们还需要新的突破，尤其是从PC时代走出来的公司，你的机制不是尚未完全独立的市场定位，母公司相对处于困境，需要解决的困难很多。我们将这种哲学思想应用到它上面，并且从未停止过。

AI：您如何看待公司的多元化？

WXC：我更反对“多样性”，就像反对“转型”一样。公司是一个有生命的实体，应该有明确的定位和使命。即使你做多件事，你也必须专注于一种策略。如果不是为了最终明确战略，而只是为了规避风险，那我觉得比较危险。你想同时吃肉和草，现在不是这样了。

AI：当人们评价美团时，他们会说它的业务接近金钱，而像搜狗这样的公司远离金钱。你想做一些贴近钱的生意吗？

WXC：这不是战略核心。搜狗从第一天起就围绕搜索建立起来。我们后来评论了这个起点。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有多少人影响了百度前面的搜索，现在我们还是选择坚持下去。如果我们做一些接近金钱的事情，我们也可以通过升级我们现有的输入法和搜索来让它更接近金钱，而不是单独做一些接近金钱的事情。那叫转化。但我认为这是一个升级。

人工智能：很多做人工智能的公司都通过云进行出口。你会做云吗？

WXC：在达到那个阶段之前，核心是先把自己的主业拉起来。

AI：你看好全球哪些做AI的互联网公司？

WXC：我比较看好亚马逊。他的CEO富有创造力和突破性，他的布局不断突破。我特别欣赏他们的一件事。他们在做一个项目的时候，会提前做一个演示，也就是必须先有一个最终的画面，然后再逆向工作，而不是一步一步的状态。作为技术工程师的人倾向于一步一步地跟随当前，而不是考虑未来。另外，他们开会的时候，先准备几页Word，保证大家有足够的信息交流。我们现在都在学习。